一千三百七十三 东方镇守使-《大夏镇夜司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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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以他对章云真伤势的了解,可以肯定这位不会一命呜呼。

    “该死,这章云真肯定是自知性命不保,畏罪自尽了!”

    那边的卫疆直接扑了上去,他先是说出一个猜测,然后又沉声说道:“顾镇守使,你看这章云真脸色漆黑,一看就是中毒身亡!”

    “是属下疏忽了,竟然没有发现他身上还藏有见血封喉的毒药!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卫疆满脸懊悔之色,看得旁边的秦阳一脸冷笑。

    但包括顾鹤在内的其他人,显然都下意识相信了他这个说法。

    在场这些可都是大夏镇夜司的成员,尤其是顾鹤,更知道禁虚院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地方。

    想必章云真一定听过禁虚院的恐怖,为了避免自己被抓进禁虚院受尽折磨,倒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。

    此刻众人都没有往某些方向去想,因为章云真畏惧禁虚院的可怕畏罪自尽,才是一个最合理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好一个死无对证!”

    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声音却是突然响起,正是秦阳所发。

    听得他言中之意,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。

    “秦阳,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你想说这是卫队想要杀人灭口吗?”

    副队长蒯良直接怒问出声,他们自然更愿意相信自家队长,而不会去相信一个外人。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吗?两个犯人,其中一个跑了,另外一个死了,你们倒是说说,为什么会这么巧?”

    秦阳冷笑着环视一圈,说出一个事实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时候的湖昌小队诸人,都不愿意相信那些诬蔑自家队长的说法而已。

    但顾鹤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,能坐上一方镇守使的位置,他自然不会是什么草包。

    有些时候,一个巧合或许确实就是巧合,但当巧合太多的时候,可就未必是巧合了。

    人生在世,生死就是最大的事了。

    哪怕是一个变异者或者说古武者,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,心性可能都会变得极其脆弱。

    就拿章云真来说吧,就算他听说过镇夜司禁虚院的恐怖,但明显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。

    拿一件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情,来当作结束自己性命的理由,这无论如何也有些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刚才的顾鹤是被卫疆影响了,再加上他比外人更加清楚禁虚院的可怕,所以觉得章云真畏罪自尽,并非不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可是这个时候得秦阳提醒后,他又觉得这个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。

    这章云真能当上湖西省道门协会的副会长,对自己这条性命肯定是异常珍视吧,怎么可能被直接吓得自尽呢?

    当这样一些念头从心底深处涌现而出之后,顾鹤看卫疆的目光就有些变化了,更是深深看了那边的秦阳一眼。

    “秦阳,不会是你早就在章云真的身上种下剧毒,好以此事来诬蔑我杀人灭口吧?”

    而就在顾鹤看向卫疆的时候,却听得后者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,让得他心头再次一动,心想这也并非没有可能啊。

    对方若真的处心积虑想要找湖昌小队麻烦,甚至还有更大阴谋的话,做出这些事也就不难理解了。

    世间之毒千千万,控制剧毒爆发的时间,也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顾鹤,感觉自己脑子有些混乱,但由于对卫疆一直以来的信任,他自然更愿相信自己这个属下。

    反观秦阳最多只能算是一条过江龙,若是对方真的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,这件事就更要小心应对了。

    “卫队长真是好口才,在下佩服之极!”

    秦阳都不得不对卫疆竖起了一个大拇指,这家伙的反应和口才都分属一流,若秦阳没有后手的话,今日还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。

    只可惜无论卫疆如何机关算尽,他都不可能逃出秦阳的掌心。

    现在看似他说得很有道理,但只是时间未到罢了。

    “秦阳,若是你拿不出其他的证据,那这诬蔑同僚之罪,可就坐实了!”

    顾鹤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,他没有在意秦阳的嘲讽,而是脸色严肃地说出一个事实。

    “此事,我不仅会找段承林好好说道,还会上报镇夜司高层,你就等着镇夜司司规的严厉制裁吧!”

    看来这个东方镇守使还是颇守规矩的,就算他自恃身份在秦阳之上,实力也远超对方,却也没有直接动手,而是遵循着大夏镇夜司的司规。

    这倒是让秦阳对这位刮目相看,心想这位若是跟卫疆同流合污的话,恐怕就不会这般善罢甘休了。

    因为就目前的局势来看,秦阳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。

    说卫疆杀章云真灭口,也不过是毫无佐证的诛心之言罢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大事,讲究的是一个实证,现在他人证物证都没有,又如何让顾鹤相信呢?

    在这样的情况下,顾鹤凭着身份和实力,强行将秦阳拿下,再扭送到镇夜司的刑罚堂,也是一件天经地义之事。

    当然,这也不排除顾鹤在绝对优势之下,尽量想要做得天衣无缝。

    到时候就算段承林有什么话说,他也可以问心无愧。

    “好吧,我暂时确实拿不出什么新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,秦阳依旧坐在那里,而听得他口中说出来的话,众人都下意识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尤其是卫疆,他看似把什么都计算到了,可不知为何,看着那个满脸淡然的年轻人,他心头总是没来由的有一丝不安。

    好在事到如今,对方再拿不出什么证据,那么此事就能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只等卫疆施展一些手段善后,一切都会天衣无缝。

    顾鹤的心情则不怎么好,自己这么大老远赶过来,难道只是一场闹剧吗?

    不过在顾鹤的心中,还是想要抓住那个天道府的长老竹泉,到时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。

    只是顾鹤不知道的是,就算他是执掌东方四省的镇守使,有着卫疆这个内鬼,他想要将竹泉找出来,也是千难万难。

    这就是卫疆胸有成竹的缘由,他相信只要竹泉销声匿迹,自己就会一直安全。

    只不过以后还得再重新培养一个敛财好手,可就未必有以前的竹泉那么好用了。

    “秦阳,既然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顾镇守使,咱们不妨再等一等?”

    就在顾鹤满脸阴沉,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,他突然听到坐在椅中的秦阳说出这样一句话来,让得他不由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对于一个下位者大喇喇坐在椅中跟自己说话,顾鹤原本就极不舒服。

    这种不知道上下尊卑的年轻人,实在是让人讨厌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竹泉和章云真一死一逃,你秦阳又拿不出更多的证据,再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?

    “等?等什么?”

    另外一边的卫疆却是心头一凛,忍不住问了出来,而他心头,则是再次升腾起一丝淡淡的不安。

    “等证据啊,我刚才不是说了暂时吗?”

    秦阳瞥了卫疆一眼,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,让得众人又愣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个年轻人的说法。

    他们倒是记起秦阳确实说了“暂时”二字,但刚才他们都下意识认为这只是一个泛指,并不是真的短暂。

    暂时可以指几分钟,也可以指几天,甚至可以指几年,有时候这两个字代表的,只是客气的笼统说法罢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秦阳所说的暂时,竟然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。

    难不成他认为在这里多等一下,就真能等到证据吗?

    “什……什么证据?”

    卫疆再次忍不住问了出来,这一下就连顾鹤都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卫队长,你看起来有些着急啊!”

    秦阳脸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,并没有正面回答卫疆的问题,反而是意有所指地反问了一句,让得众人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罢了,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,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。”

    秦阳倒是没有故意隐瞒,听得他笑着说道:“咱们再多等一下,说不定等下那竹泉良心发现,自己就回来了呢?”

    听得秦阳口中所说的最后一句话,所有人面面相觑,但刚才隐隐有些不安的卫疆,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笑容。

    “我说秦阳,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,那竹泉又不是傻子,既然已经逃了出去,又怎么可能再回来?”

    副队长蒯良都忍不住开口嘲讽了几句,让得所有湖昌小队的队员们,尽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诚如蒯良所言,就算那竹泉是一尊玄境的古武高手,但也不可能跟大夏镇夜司掰手腕。

    再加上竹泉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在人前,想必以后都会受到大夏镇夜司的通缉,逃命还来不及呢,又岂会自投罗网?

    所以在场有一个算一个,尽都认为秦阳是在说胡话。

    难不成是计划失败受了刺激,所以在这里胡言乱语?

    尤其是卫疆,更是脸现冷笑,心想那竹泉要是真的回来,自己都可以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。

    只是卫疆一直没有发现的是,当时在董家的一男一女,现在却只有秦阳一个人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剩下的那个漂亮女人,又到哪里去了呢?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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